Stromata

分隔線後的段子如題所示就是篇突發奇想的隨便寫寫
特別需要一提的是
儘管專有名詞我都是延用官方
但是那些專有名詞的解釋和官方設定是有出入的
(意思就是段子開頭的背景介紹
雖然看起來枯燥乏味邏輯不通語句又不順
可是可能還是要勞煩看倌大人看一下)

‧半架空
‧人物照例崩壞
‧專有名詞和官方設定有出入
‧文章斷在很奇怪的地方(笑)
‧後面的劇情....可能有也可能不會有(毆)

=====其實我不確定這次的段子有沒有R卡劇透耶(爆毆)=====

「嘛，你對『渦』的認識有多少？」
「我這輩子幾乎都賠在『渦』裡了，你說呢？」

最初的「渦」是「混沌元素」暴走的結果，而初期的連隊裡頭也只有「戰士」。在經歷過無數的犧牲與代價後，隨隊的工程師們才發現「混沌元素」原來是有意識的，「渦」的樣貌主要是由「混沌元素」來操控變化，但是有時候進入「渦」裡的人的意念也會對「渦」的樣貌造成影響。
從那個時候開始，連隊才逐漸有了分工：除了負責戰鬥與回收混沌元素的「戰士」外，「侵入者」負責影響「渦」內的環境，使戰鬥場景變得對我方有利，此外當混沌元素被回收之後，「侵入者」也必須用意念支撐「渦」、減緩「渦」崩塌的速度，讓全隊有時間離開。
「藥劑師」負責緊急的治療與包紮，但是他們另一個更重要的工作是調配能夠集中精神的藥品，使「侵入者」得以更容易地改變「渦」內的環境，同時也防止其他人的意念干擾。此外還有專職聯絡的「通訊兵」、駕駛各種交通工具的「運轉手」、以及負責紀錄「渦」內資訊的「書記員」………等等不勝枚舉。
但是無論負責哪部分的工作，這些長期進出「渦」的人們後來都出現類似「混沌元素」的力量，導都將受到混沌元素感染的人們稱為「污染者」。初期的「污染者」能夠讀心、第二期的「污染者」可以用思考的方式傳遞意念、第三期的「污染者」可以操控別人的意志、最後「污染者」將能以自己為中心製造出一個專屬於自己、會隨著自己的心境變化環境的異空間，也就是「渦」。

***

其實艾伯李斯特並不樂意同薩爾卡多到潘德莫尼。
在那個黑風暴雨的夜晚，當他和艾依查庫在巷子裡被布列依斯與協定審問官們包圍時，兩人在背靠背的當下都已經做好了死亡的覺悟。只是隨後出現的薩爾卡多說了令艾伯李斯特感興趣的人名，而「污染者」的力量讓他知道身後的艾依查庫也同樣為了那些名字動搖。
他們最後放下武器，乖乖跟著薩爾卡多回潘德莫尼。薩爾卡多沒有欺騙他們，導都真的抓到了伯恩哈德，看著那個曾經堅忍而強悍的男人被綁縛在隔離房內的木頭椅上、意志堅定的橄欖綠眼睛裡如今卻張揚著金色的瘋狂時，其實艾伯李斯特是有點兒鼻酸。
他想起自己那生澀的童年、在危機伺服的「渦」裡仰望伯恩哈德寬大的背影、以及伯恩哈德手把手地教他如何釋放自身能量做出荊棘的屏障………不斷湧上心頭的記憶與情感讓艾伯李斯特一時忘記薩爾卡多與工程師們的千叮萬囑，他朝木頭椅上的伯恩哈德跨出了小小的一步，然後就在下一秒鐘跌入了黑髮男人製造出的「渦」裡。
他在「渦」中回到了故鄉被毀滅的那一刻，艾伯李斯特懊惱地看著自己變回孩子的身體，然而就算曉得這個世界並不是真實，他也無法在伯恩哈德的「渦」中勾勒出自己原本的身體，他唯一能做的是跟過去一樣找間倒塌情況比較不嚴重的房子躲進去，然後聽著街道上傳來的慘叫與悲鳴逐漸歸於寂靜，最後只剩下沙沙的腳步聲朝自己越來越靠近。
艾伯李斯特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因為他曉得這一回無論發現他的是矮人還是伯恩哈德，他都死定了………
「……伯……………」
櫥櫃的門被打開，站在面前的是伯恩哈德。不過黑髮男人身上穿得可不是連隊制服，而是一件艾伯李斯特從未看過的羽毛領大衣，而且他手上握的也不是連隊的聖劍，而是一把造型詭異的黑色魔劍，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艾伯李斯特，右手的魔劍劍刃朝下地高高舉起，擺明想要一劍刺死他，艾伯李斯特雖然擺出了茨林的架勢，但是他很懷疑在這個由伯恩哈德所主導的世界裡，他的茨林能發揮多少的力量………
「艾伯、快醒醒！不要被『渦』給抓住了！」
艾依查庫的聲音猛地傳來，接著艾伯李斯特身後的牆壁突然伸出一隻手將他往後一拉，回神的時候艾伯李斯特的意識已經被拉出「渦」裡，椅子上的伯恩哈德則朝他露出曖昧的笑。
「野蠻人就是聽不懂人話，不是已經提醒過你們不要太靠近他了嗎？」薩爾卡多沒好氣地說：「如你所見，我們完全沒辦法和伯恩哈德溝通，凡是接近他的人就會被拉進他的『渦』裡，我們當初也是用了疊屍法才把他綁回這個地方，那些和他交手、沒死在他的『渦』裡的審問官也全都瘋掉了，連自動人偶都被他搞壞………」
艾伯李斯特打斷薩爾卡多：「你找我們來也沒用，那是伯恩哈德的『渦』，他對他的『渦』握有大部分的主導權，在他的『渦』裡我們連本來十分之一的力量都發揮不上。」
薩爾卡多輕蔑地勾起唇角：「你們不行，但是弗雷特里西可能可以。人們不是都說雙胞胎有心電感應嗎？」
「弗雷教官已經死了！」艾依查庫忍不住插話，同時在心裡又補上一句：被你們害死的！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被困在『眼』裡，你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去『眼』中把弗雷特里西找回來。」
「已經被清除的『渦』又怎麼可能再進去？」
薩爾卡多用平直地像是在討論天氣的口吻說道：「『眼』是人造的『渦』，做出那個『渦』的工程師原先目的就是要讓『眼』成為你們這些『污染者』的囚牢，只是我們實在低估了連隊戰士的強韌以及弗雷特里西侵入的能力………」
艾伯李斯特攔住艾依查庫，不讓金髮青年衝上去毆打薩爾卡多。
「這麼長的時間，你們怎麼能確定弗雷教官一定還活著？」
「我們無法確定。不過假使弗雷特里西已經死了，那麼伯恩哈德也沒辦法用了，我們只好殺掉他。」
「我明白了。我願意進入『眼』中把弗雷教官找回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說看。」
「我的小組成員由我自己挑選，而且我不要潘德莫尼的人加入。」

***

薩爾卡多同意了艾伯李斯特的條件，於是艾伯李斯特和艾依查庫便兵分二路去尋找夥伴。
雖然之前就已經打聽到利恩住在尹貝達羅附近的荒野裡，不過實際尋找起來仍舊很費力，艾依查庫足足花了四天的時間才見著利恩，而且還是因為對方受不了他一直在自己的住處附近晃蕩才主動出面──當然兩人見面的時候，艾依查庫的影子是被釘在地上的。
艾依查庫向利恩說明來意，這段過程中紅髮青年的手裡始終緊握著淬毒小刀，末了利恩問艾依查庫：「你們為什麼認為我會幫忙？」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幫忙，但是艾伯希望你能加入。我們同樣討厭導都，但是我們同樣也都欠伯恩前輩和弗雷教官一份情。只要弗雷教官還有機會活著，就算是地獄我也願意去。」
利恩點點頭，彎腰把釘住艾依查庫影子的匕首拔起，金髮青年立刻感到一陣脫力感，不過他還是勉強把身子穩住。
「你們希望我在這次的任務中扮演什麼角色？」
「主要是藥劑師，不過我們人手不足，所以每個人都得身兼好幾份工作。你會駕駛武裝車嗎？」
「阿奇以前有教過我，再聽一次說明的話，我想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不過我想知道這次的『侵入者』是誰？你還是艾伯？」
「都不是，是古魯瓦爾多。」

***

和利恩相比，古魯瓦爾多是容易找得多了，畢竟隆茲布魯的王宮就在那個地方，而且艾伯李斯特很肯定古魯瓦爾多一定就在宮裡。不過他仍然等了四天才見到黑王子本人，艾伯李斯特猜想古魯瓦爾多原先應該是希望他等到沒耐性時可以自己離去。
一見面古魯瓦爾多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我聽說導都抓到了伯恩哈德，而且我大概也能猜出導都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不過我想知道在我們都被導都捨棄在『眼』裡過後，你為什麼認為導都這一回會信守承諾？」
艾伯李斯特聳肩、搖搖頭：「我沒指望導都真的會放我們自由，這次的行動只要能找回弗雷教官、或讓伯恩前輩回復神智就算是成功。自己的自由還是要靠自己爭取，所以我才會找你做我們的『侵入者』。」
「我沒打算亡命天涯，隆茲布魯還需要我。」
艾伯李斯特扯了扯唇角：「那就要看你為導都的那群人編織一個怎麼樣的『渦』了。」
古魯瓦爾多血紅的眼睛裡浮現出訝異的神色，在感覺到艾伯李斯特的計劃真的跟他猜想的一樣後，一向面癱的黑王子臉上難得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你說動我了，我加入。」
「確切的出發時間我會再聯絡你。」
臨走前，艾伯李斯特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送給古魯瓦爾多，『污染者』的力量、加上艾伯李斯特也沒有刻意隱藏心思，因此古魯瓦爾多得知裡頭是幾本童話故事的繪本。
「送我這個做什麼？」
「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有空能夠翻一下，讓心變得柔軟一點兒。」
古魯瓦爾多實在很佩服艾伯李斯特能夠臉不紅氣不喘地講謊話的本事。
「你應該曉得在『污染者』的面前很難撒謊吧？」
艾伯李斯特露出沒什麼悔意的笑容：「既然知道我為什麼要送你繪本，你就把書收著這兩天多看看吧！」
古魯瓦爾多接過禮物、但是頗不以為然地說：「要我看是沒問題，不過你真的那麼想看伴隨著自己成長的童話故事變得黑暗又扭曲？」
艾伯李斯特打了一個寒顫，突然有點想把繪本拿回來了。

***

「呃……你們找古魯瓦爾多做『侵入者』？」
艾依查庫點點頭：「因為能夠侵入地獄的只有原本就住在地獄裡的人啊！」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利恩已經開始覺得胃在糾結了：「可是他所描繪出來的世界很不舒服耶………」
「關於這一點，艾伯說他會想辦法解決。」
兩個禮拜後，利恩見到艾伯李斯特的解決方法：當他在武裝車上看到手捧著「愛麗絲夢遊仙境」的繪本在閱讀的古魯瓦爾多時，幾乎都要淚目了。
「啊啊、為什麼是『愛麗絲夢遊仙境』……那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童話故事啊！」
艾伯李斯特解釋道：「因為那本畫得很可愛，而且內容又充滿奇幻色彩………」
「可是到了古魯瓦爾多的腦中就一點兒都可愛奇幻不起來了啊！」利恩原本也只是唉唉而已，卻突然臉色發青地大喊：「古魯瓦爾多！那種東西留在你的腦子裡就好、不要把它傳給我！」
古魯瓦爾多無辜地看著利恩，用繪本遮住微微上揚的嘴唇。一旁的艾依查庫忍不住問道：「你讓他看到了什麼……我只是問問而已、我沒有想看！」
黑王子將視線轉向艾伯李斯特，黑髮青年趕緊擺手：「請不要把它傳給我，我還想保有我的童年。」
最後一個上武裝車的人是阿貝爾，人都到齊後利恩便關上武裝車的車門。薩爾卡多在「眼」的舊址的周圍放置了特殊機械，利恩將武裝車開到機械的中間，但是要重新開啟「眼」仍舊必須倚靠「侵入者」的力量。
古魯瓦爾多將利恩交給他的藥劑一飲而盡，接著便全心全意地在心中描繪起「眼」的入口，然而十幾分鐘過去了，四周仍舊風平浪靜、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利恩從駕駛座上回頭問銀髮青年：「你到底行不行啊？」
古魯瓦爾多對上利恩質疑的目光：「抓好你的方向盤。」
「嗯？」
武裝車猛地一震，接著便墜入突然出現的萬丈深淵。
「喂！我說你就算看的是『愛麗絲夢遊仙境』，也不需要讓我們連進入『渦』的方式都跟愛麗絲一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