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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題
正文收在蛇寮
棄掉的稿子比正文的任何一個段落都還要討我歡心是怎麼回事Orz

我一直以為"人魚夢"已經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極致
沒想到"秋扇淚"居然還能將這句話做更傳神的示範Orz
(這不值得驕傲好不好)
我到底為什麼要把妖魔雙子寫成一個系列啊>口<
就讓"狐狸雨"單篇完結不是很好嗎Orz

=====其實秋扇淚最大的問題是步調太快、但我真的沒愛也沒梗讓它緩下來=====


伯恩哈德踮著腳站在教堂的尖頂上,俯瞰覆蓋在白雪中的城市。這座城市正準備過聖誕節,到處都裝飾著燈泡、聖誕樹與金色鈴鐺,窗戶透著暖黃的燈光以及親人自遠方歸來團聚的笑音。
這讓伯恩哈德想起弗雷特里西在被打碎前,對各式各樣的人類節慶有著無比的熱衷,從情人節到七夕,端午到中秋,愚人節、女兒節、兒童節、中元節、萬聖節………天知道人類怎麼會有這麼多日子好慶祝,而這之中聖誕節和新年更是必不可少的。
過去每到聖誕節前後,弗雷特里西總喜歡讓班賽德下起鵝毛細雪,在森林的枝椏上結滿剔透的冰霜。他會在家裡裝飾聖誕樹,在床頭邊掛襪子,伯恩哈德雖然一向對人類的習俗沒什麼興趣,卻還是會順著弟弟的意思準備禮物,因為他很喜歡弗雷特里西拆禮物時那種興奮期待的表情。
在弗雷特里西被打碎後,伯恩哈德也曾經嘗試著在聖誕節下雪與結冰,試圖營造出弗雷特里西喜歡的那種過節氛圍,然而他的雪總是下得太大、冰總是將樹木凍死,幾次失敗之後伯恩哈德也放棄,認份地尋找弗雷特里西的碎片,早日把弟弟拼回去比較實際。
一陣輕響將伯恩哈德的思緒拉回現實,轉頭看見艾伯李斯特單膝跪在傾斜的屋頂上,他低著頭、目光注視著伯恩哈德的腳尖,但是黑髮男子仍舊看見學生的眼裡有著憂慮。
「怎麼了?」
「那個人偶……被她逃走了。」


史塔夏覺得自己很幸運。
當她突然向酒場老闆請辭的時候,對方雖然訝異卻沒有多做刁難,乾脆地將至今為止的薪水付給她,還介紹了一輛開往古朗德利尼亞的貨車讓她搭便車。酒場老闆難得的日行一善讓史塔夏的心中興起了些許的罪惡感,畢竟伯恩哈德對於幫助她逃亡的人可一向沒什麼好臉色看。
紫髮少女坐在貨車的車斗上,看著曾經待過的城市越變越小,最終消失在茫茫細雪與黑暗的夜色中。搖晃的車身與單調的景色讓史塔夏的精神開始飄移,半夢半醒間似乎看見半透明的弗雷特里西在自己的身旁坐下,這讓史塔夏忽然想到也許是弗雷特里西的靈魂碎片也想要逃離伯恩哈德,才會影響那個向來刻薄的酒場老闆善心大發。
還記得在那個新月的夜晚,氣息奄奄的弗雷特里西向她乞求幫忙,她以為他要交代後事,於是俯下身子側耳傾聽,卻沒想到弗雷特里西竟然轉過她的臉,朝她的嘴巴輕輕吹了一口氣,那一小片靈魂從此依附在人偶少女身上,而史塔夏則因為那一小片靈魂不再是個空洞的人偶,她分享了弗雷特里西的生命與際遇,也背負起名為「伯恩哈德」的詛咒。
剛被附身的時候,弗雷特里西三不五時就會現身,在她耳邊絮絮叨叨些自己的過往,艾依查庫、艾伯李斯特、最多的還是伯恩哈德,都是些被弗雷特里西唸到史塔夏耳熟能詳的名字,然而漸漸地弗雷特里西的話開始變少,起先史塔夏以為他是終於講膩了,後來才曉得弗雷特里西不再多話是因為他開始遺忘。
一小片靈魂所能容納的記憶其實很有限,加上史塔夏的新生活也會對弗雷特里西的記憶造成影響,剛開始被遺忘的都是些日常瑣事,可是當忘記的瑣事累積起來就形成記憶的空洞與斷層,有段時間弗雷特里西常對史塔夏抱怨他快想不起來艾依查庫和艾伯李斯特的模樣,等到他連那些名字都記不住的時候,他就很少再出現了,偶爾才會像現在這樣在夢境與現實交會的時分現身。
這種時候的弗雷特里西多半是安靜的,他會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明亮清澈的橄欖樹綠眼眸中有著思念與等待,史塔夏猜他是在想伯恩哈德,儘管除了那個男人帶給他的痛苦外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靈魂深處的羈絆仍舊驅使弗雷特里西迷茫地惦記著那個打碎他的男人種種。
“我們要去哪裡?”
真是天要下紅雪了,已經變得很沉默寡言的弗雷特里西居然會向她問話,以至於史塔夏遲了半秒才會意過來。
「他們說這輛車最終會到古朗德利尼亞。」
“可以不要去古朗德利尼亞嗎?我不喜歡那個地方。”
「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史塔夏頗意外,她還以為有關伯恩哈德以外的事情已經全部被遺忘了。
弗雷特里西搖搖頭:“不記得呢!不過‘古朗德利尼亞’這個名字之中就充滿鐵鏽味與血腥,是個熱愛戰爭的國家。”
「嘿、小姑娘!」司機突然插話,史塔夏和弗雷特里西一同轉頭看他,但是他的眼中只看得見史塔夏:「妳在跟誰說話?」
史塔夏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在問你能不能讓我提前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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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皇洛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